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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簡介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正是出于《詩經》,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詩經簡介,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簡介
《詩經》,是中國古代詩歌的開端,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前11世紀至前6世紀)的詩歌,共311篇,其中6篇為笙詩,即只有標題,沒有內容,稱為笙詩六篇(《南陔》《白華》《華黍》《由庚》《崇丘》《由儀》),反映了周初至周晚期約五百年間的社會面貌。
《詩經》的作者佚名,絕大部分已經無法考證,傳為尹吉甫采集、孔子編訂。《詩經》在先秦時期稱為《詩》,或取其整數稱《詩三百》。西漢時被尊為儒家經典,始稱《詩經》,并沿用至今。《詩經》在內容上分為《風》《雅》《頌》三個部分。手法上分為《賦》《比》《興》。《風》是周代各地的歌謠;《雅》是周人的正聲雅樂,又分《小雅》和《大雅》;《頌》是周王庭和貴族宗廟祭祀的樂歌,又分為《周頌》《魯頌》和《商頌》。
孔子曾概括《詩經》宗旨為“無邪”,并教育弟子讀《詩經》以作為立言、立行的標準。先秦諸子中,引用《詩經》者頗多,如孟子、荀子、墨子、莊子、韓非子等人在說理論證時,多引述《詩經》中的句子以增強說服力。至漢武帝時,《詩經》被儒家奉為經典,成為《六經》及《五經》之一。
《詩經》內容豐富,反映了勞動與愛情、戰爭與徭役、壓迫與反抗、風俗與婚姻、祭祖與宴會,甚至天象、地貌、動物、植物等方方面面,是周代社會生活的一面鏡子。
作品年代
《詩經》中最早的作品大約成于西周時期,根據《尚書》上所說,《豳風·鴟鸮》為周公旦所作。2008年入藏清華大學的一批戰國竹簡(簡稱清華簡)中的《耆夜》篇中,敘述武王等在戰勝黎國后慶功飲酒,其間周公旦即席所作的詩《蟋蟀》,內容與現存《詩經·唐風》中的《蟋蟀》一篇有非常密切的關系。最晚的作品成于春秋中葉,據鄭玄《詩譜序》,是《陳風·株林》,跨越了大約500年。
作品體裁
《詩經》收集了自西周初年至春秋時期大約五百多年的三百零五篇詩歌。內容上分為風、雅、頌三部分,其中“風”是地方民歌,有十五國風,共一百六十首;“雅”主要是朝廷樂歌,分大雅和小雅,共一百零五篇;“頌”主要是宗廟樂歌,有四十首。表現手法主要是賦、比、興。“賦”就是鋪陳(敷陳其事而直言之也),“比”就是類比(以彼物比此物也),“興”就是啟發(先言它物以引起所詠之詞也)。《詩經》思想和藝術價值最高的是民歌,“饑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伐檀》、《碩鼠》就是“風”的代表作。
包含“風”“雅”“頌”和修辭手法“賦”“比”“興”,合稱《詩經》的“六義”。風、雅、頌,是詩經的體裁,也是詩經作品分類的主要依據。
名稱由來
《詩經》約成書于春秋中期,起初叫做《詩》,孔子曾多次提及此稱,如:“《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于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為?”
司馬遷記載的也是這一名稱,如:“《詩》三百篇,大抵賢圣發憤之所為作也。”
因為后來傳世的版本總共記載有311首,為了敘述方便,就稱作“詩三百”。之所以改稱《詩經》,是由于漢武帝以《詩》《書》《禮》《易》《春秋》為五經的緣故。
產生年代
《詩經》是中國第一部詩歌總集,最早的記錄為西周初年,最遲產生的作品為春秋時期,上下跨度約五六百年。產生地域以黃河流域為中心,南到長江北岸,分布在現今陜西、甘肅、山西、山東、河北、河南、安徽、湖北等地。
經文史專家考定,《詩經》中的作品是在周武王滅商(公元前1066年)以后產生的。
《周頌》時代最早,在西周初年產生,是貴族文人作品,以宗廟樂歌、頌神樂歌為主,也有部分描寫農業生產。
《大雅》是周王朝盛隆時期的產物,是中國上古僅存的史詩。關于《大雅》這十八篇的創作年代,各家說法不同:鄭玄認為《文王之什》是文王、武王時代的詩,《生民之什》從《生民》至《卷阿》八篇為周公、成王之世詩。朱熹認為:“正《大雅》……多周公制作時所定也。”但均認為“正大雅”是西周初年之詩。
《小雅》產生于西周晚年到東遷以后。
《魯頌》和《商頌》都產生在周室東遷(公元前770年)以后。
創作者
相傳周代設有采詩之官,每年春天,搖著木鐸深入民間收集民間歌謠,把能夠反映人民歡樂疾苦的作品,整理后交給太師(負責音樂之官)譜曲,演唱給周天子聽,作為施政的參考。這些沒有記錄姓名的民間作者的作品,占據詩經的多數部分,如十五國風。
周代貴族文人的作品構成了詩經的另一部分。《尚書》記載,《豳風·鴟鸮》為周公旦所作。2008年入藏清華大學的一批戰國竹簡(清華簡)中的《耆夜》篇中,敘述武王等在戰勝黎國后慶功飲酒,其間周公旦即席所作的詩《蟋蟀》,內容與現存《詩經·唐風》中的《蟋蟀》一篇有密切關系。
創作背景
周代的祖居之地周原宜于農業,“大雅”中的《生民》《公劉》《綿綿瓜瓞》等詩篇都表明周是依靠農業而興盛,農業的發展促進了社會的進步。周在武王伐紂之后成為天下共主,家族宗法制度、土地、奴隸私有與貴族領主的統治成為這一歷史時期的社會政治特征。
西周取代殷商,除了商紂暴虐無道,主要與其實行奴隸制經濟制度有關。西周建立以后,為緩和生產關系與生產力的尖銳矛盾,緩和階級斗爭,變奴隸制為農奴制,正如王國維在《殷商制度論》中所言:“中國政治與文化之變革,莫劇于殷周之際……殷周間的三大變革,自其表而言之,不過一家一姓之興亡,與都邑之轉移。自其里言之,則舊制度廢而新制度興,舊文化廢而新文化興……”
西周較之殷商,由于經濟制度的巨大變革,促使社會在精神文明方面產生飛躍性的進步,作為文學代表的《詩經》出現是時代進步的必然產物,而它反過來又促進了社會的文明進步。
傳承歷史
據說春秋時期流傳下來的詩有3000首之多,后來只剩下311首(其中有六首笙詩有目無詩)。孔子編纂詩經之后,最早明確記錄的傳承人,是“孔門十哲”、七十二賢之一的子夏,他對詩的領悟力最強,所以由其傳詩。
漢初,說詩的有魯人申培公,齊人轅固生和燕人韓嬰,合稱三家詩。齊詩亡于三國魏,魯詩亡于西晉,韓詩到唐時還在流傳,而今只剩外傳10卷。現今流傳的詩經,是毛公所傳的毛詩。
內容簡介
《詩經》就整體而言,是周王朝由盛而衰五百年間中國社會生活面貌的形象反映,其中有先祖創業的頌歌,祭祀神鬼的樂章;也有貴族之間的宴飲交往,勞逸不均的怨憤;更有反映勞動、打獵、以及大量戀愛、婚姻、社會習俗方面的動人篇章。
《詩經》現存305篇(此外有目無詩的6篇,共311篇),分《風》《雅》《頌》三部分。
《風》出自各地的民歌,是《詩經》中的精華部分有對愛情、勞動等美好事物的吟唱,也有懷故土、思征人及反壓迫、反欺凌的怨嘆與憤怒,常用復沓的手法來反復詠嘆,一首詩中的各章往往只有幾個字不同,表現了民歌的特色。
《雅》分《大雅》《小雅》,多為貴族祭祀之詩歌,祈豐年、頌祖德。《大雅》的作者是貴族文人,但對現實政治有所不滿,除了宴會樂歌、祭祀樂歌和史詩而外,也寫出了一些反映人民愿望的諷刺詩。《小雅》中也有部分民歌。
《頌》則為宗廟祭祀之詩歌。《雅》《頌》中的詩歌對于考察早期歷史、宗教與社會有很大價值。
以上三部分,《頌》有40篇,《雅》有105篇(《小雅》中有6篇有目無詩,不計算在內),《風》的數量最多,共160篇,合起來是305篇。古人取其整數,常說“詩三百”。
詩經價值
歷史與民俗價值
從歷史價值角度言,《詩經》實際上全面反映了西周、春秋歷史,全方位、多側面、多角度地記錄了從西周到春秋的歷史發展與現實狀況,其涉及面之廣,幾乎包括了社會的全部方面——政治、經濟、軍事、民俗、文化、文學、藝術等。后世史學家的史書敘述這一歷史階段狀況時,相當部分依據了《詩經》的記載。如《大雅》的《生民》等史詩,本是歌頌祖先的頌歌,屬祭祖詩,記錄了周自母系氏族社會后期到周滅商建國的歷史,歌頌了后稷、公劉、太王、王季、文王、武王等的輝煌功績。這些詩篇的歷史價值是顯而易見的,它們記錄了周氏族的產生、發展及滅商建周統一天下的歷史過程,記載了這一歷史發展過程中大遷徙、大戰爭等重要歷史條件,反映了周氏族的政治、經濟、民俗、軍事等多方面情況,給后人留下了寶貴的史料。雖然這些史料中摻雜著神話內容,卻無可否認地有著可以置信的史實。
《詩經》的民俗價值也顯而易見,包括戀愛、婚姻、祭祀等多個方面。如《邶風·靜女》寫了貴族男女青年的相悅相愛;《邶風·終風》是男女打情罵俏的民謠;《鄭風·出其東門》反映了男子對愛情的專一。這些從不同側面和角度反映表現各種婚姻情狀的詩篇,綜合地體現了西周春秋時期各地的民俗狀況,是了解中國古代婚姻史很好的材料,從中也能了解到古代男女對待婚姻的不同態度和婚姻觀。
《詩經》中不少描述祭祀場面或景象的詩篇,以及直接記述宗廟祭祀的頌歌,為后世留下了有關祭祀方面的民俗材料。如《邶風·簡兮》中寫到“萬舞”,以及跳“萬舞”伶人的動作、舞態,告訴人們這種類似巫舞而用之于宗廟祭祀或朝廷的舞蹈的具體狀況。更多更正規的記錄祭祀內容的詩篇,主要集中于《頌》詩中。如《天作》記成王祭祀岐山,《昊天有成命》為郊祀天地時所歌。這些詩章充分表現了周人對先祖、先公、上帝、天地的恭敬虔誠,以祭祀歌頌形式,作謳歌祈禱,反映了其時人民對帝王與祖先的一種良好祈愿和敬天畏命感情,從中折射出上古時代人們的心態和民俗狀況,是寶貴的民俗材料。
禮樂文化及其它價值
周代文化的鮮明特征之一,產生了不同于前代而又深刻影響后代的禮樂文化。其中的禮,融匯了周代的思想與制度,樂則具有教化功能。《詩經》在相當程度上反映、表現了周代的這種禮樂文化,成了保存周禮有價值的文獻之一。
例如,《小雅》的《南有嘉魚》《南山有臺》,均為燕饗樂章,它們或燕樂嘉賓,或臣工祝頌天子;而《寥蕭》則為燕遠國之君的樂歌。從中可知周朝對于四鄰遠國,已采取睦鄰友好之禮儀政策,反映了周代禮樂應用的廣泛。又如《小雅·彤弓》,記敘了天子賜有功諸侯以彤弓,說明周初以來,對于有功于國家的諸侯,周天子均要賜以弓矢,甚而以大典形式予以頒發。相比之下,《小雅·鹿鳴》的代表性更大些,此詩是王者宴群臣嘉賓之作。“周公制禮,以《鹿鳴》列于升歌之詩。”朱熹更以為它是“燕饗通用之樂歌”詩中所寫,不光宴享嘉賓,還涉及了道(“示我周行”)、德(“德音孔昭”),從而顯示了“周公作樂以歌文王之道,為后世法”。
除燕饗之禮外,《詩經》反映的禮樂文化內容還有:《召南·騶虞》描寫春日田獵的“春蒐之禮”;《小雅·車攻》《小雅·吉日》描寫周宣王會同諸侯田獵;《小雅·楚茨》《小雅·甫田》《小雅·大田》等描寫祭祀先祖,祭上帝及四方、后土、先農等諸神;《周頌》中多篇寫祀文王、祀天地,可從中了解祭禮;《小雅·鴛鴦》頌祝貴族君子新婚,《小雅·瞻彼洛矣》展示周王會諸侯檢閱六軍,可分別從中了解婚禮、軍禮等。
作品鑒賞
現實主義
《詩經》關注現實、抒發現實生活觸發的真情實感,這種創作態度,使其具有強烈深厚的藝術魅力,是中國現實主義文學的第一座里程碑。《詩經·國風》是中國現實主義詩歌的源頭,在《七月》中,可以看到奴隸們血淚斑斑的生活,在《伐檀》可以感悟被剝削者階級意識的覺醒,憤懣的奴隸向不勞而獲的統治階級大膽地提出了正義質問:“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廛兮?不守不獵,胡瞻爾庭有縣獾兮?”有的詩中還描寫勞動者對統治階級直接展開斗爭,以便取得生存的權利。在這方面,《碩鼠》具有震顫人心的力量。
詩經六義
《詩經》分為風、雅、頌三部分。“風”是各諸侯國的樂調;“雅”是宗周地區的正樂;“頌”是宗廟祭祀之樂。至于“大雅”和“小雅”當從音樂分,“廣大而靜,疏達信者,宜歌《大雅》;恭儉而好禮者,宜歌《小雅》。《詩經》的藝術技法被總結成“賦,比,興”,與“風,雅,頌”合稱“六義”。
“詩六義”是《詩大序》(《毛詩序》)最先提出,這個提法又是以《周禮》“大師……教六詩:曰風,曰賦,曰比,曰興,曰雅,曰頌”的舊說為根據,對《詩經》中作品的分類和表現手法所做的高度概括。
孔穎達在《毛詩正義》中解釋:“風、雅、頌者,《詩》篇之異體;賦、比、興者,《詩》文之異辭耳。……賦、比、興是《詩》之所用;風、雅、頌是《詩》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稱為‘義’。”
一般認為風、雅、頌是詩的分類和內容題材;賦、比、興是詩的表現手法。其中風、雅、頌是按不同的音樂分的,賦、比、興是按表現手法分的。
賦、比、興的運用,既是《詩經》藝術特征的重要標志,也開啟了中國古代詩歌創作的基本手法。關于賦、比、興的意義,歷來說法眾多。簡言之,賦就是鋪陳直敘,即詩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關的事物平鋪直敘地表達出來。比就是比方,以彼物比此物,詩人有本事或情感,借一個事物來作比喻。興則是觸物興詞,客觀事物觸發了詩人的情感,引起詩人歌唱,所以大多在詩歌的發端。賦、比、興三種手法,在詩歌創作中,往往交相使用,共同創造了詩歌的藝術形象,抒發了詩人的情感。
一、比,就是譬喻。
朱熹《詩集傳》說:“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這是至今仍常常使用的一個主要修辭手法,包括比喻與象征。比喻可以使描述形象化。如《衛風·碩人》寫莊姜的美貌用了一連串的比喻:“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因為有前后的一系列比喻,所以末尾的點睛之句才能使其形象躍然紙上。
比喻還可以突出事物的特征。因為比喻都是取整體上差異較大,而某一方面有共同性的事物來相比,喻體與本體相同之處往往就相當突出。因此,在比喻中,便常常有夸張的性質。如《碩鼠》,就其外形、生物的類別及其發展程度的高低而言,本體與喻體的差別是相當之大的;但是,在不勞而獲這一點來說,卻完全一致,所以這個比喻實際上是一種夸張的表現。
又由于喻體在人們長期的社會生活中已獲得了一定的情感意蘊,在某種程度上已有一定的象征意義,故根據與不同喻體的聯系,可以表現不同的感情,如《碩鼠》《相鼠》等。《詩經》中用比的地方很多,運用亦很靈活、廣泛。如《衛風·氓》:“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桑之落矣,其黃而隕”。前者用以比喻形體,后者用以比喻感情之變化。
《邶風·簡兮》:“有力如虎,執轡如組。”以形態比形態;
《唐風·椒聊》:“椒聊之實,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碩大無朋”。以某種繁多之物喻人之多生;
《王風·黍離》:“中心如醉”,“中心如咽”。以感覺喻感覺;
《詩經》中的“比”有兩點應特別加以注意:
一為象征。手法上比較含蓄,但往往從多方面進行比喻,即用“叢喻”之法,有時同于今日的“指桑罵槐”的。如《小雅·大東》:“跂彼織女。終日七襄。雖則七襄,不成報章。睆彼牽牛,不以服箱。東有啟明,西有長庚。有捄天畢,載施之行。維南有箕,不可以簸揚。維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漿。維南有箕,載翕其舌。維北有斗,西柄之揭。”前半通過一系列的比喻說明東方諸侯國之百姓對西周王朝貴族竊據高位、不恤百姓的憤怒(皆有名無實之物),末尾以箕之翕其舌,斗之向北開口挹取,指出西人對東人的批判。實際上是用了象征的手法。
另一種為同時運用通感的修辭手法。也就是說比喻中打破了事物在人的聽、說、觸方面的界限。如:
《小雅·節南山》:“節彼南山,維石巖巖。赫赫師尹,民具爾瞻。”以山之高峻,比喻師尹地位之顯赫、重要,此以具體物之高,喻抽象的地位之顯赫。
《小雅·天保》:“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以山岡之永恒,河水之不斷,日月之長在,松柏之茂盛比喻君福祚之不可限量。
《邶風·谷風》:“習習谷風,以陰以雨,黽勉同心,不宜有怒。”以山谷之風,喻人之盛怒,以自然現象喻人情緒之變化,是通感之比。
《詩經》中的比是多種多樣的,大多是篇中有比的句子,個別為全詩皆含比意,如《碩鼠》。
二、興是借助其他事物作為詩歌的開頭。
朱熹《詩集傳》說:“興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詞也。”興即引發、開頭。包括兩種情況:
一、情觸于物而發為歌詠(即用一個同表現內容相協調的事物為開頭)。
二、借助某事某物起韻。
從文學發源的整個過程來說,興是早期詩歌的特征;從詩歌作者的層次來說,它是民歌的特征;如從創作方式來說,它是口頭文學的特征。采用興的手法的作品多在《國風》之中。漢代以后,雖《詩經》被視為經典,比興之法被提到很高的地位,但如同《詩經·國風》一樣單純起韻的興詞并不見于文人的創作;而從引發情感的事物寫起的興,同比和賦的手法很接近。
朱熹對賦、比、興概念的解釋十分明確,但他將《詩經》每章表現手法都一一標出,其所言的類型和對詩的解釋中,就顯示了矛盾。如《關雎》:“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朱標:“興也。”但他在具體解釋此章時又說:“雎鳩,一名王雎,……生有定偶而不相亂,偶常并游而不相狎,故《毛傳》以為摯而有別,《烈女傳》以為人未嘗見其乘居而匹處者。蓋其性然也。”串講全章時又云:“言彼關關然之雎鳩,則相與合鳴于河洲之上矣。此窈窕之淑女,則豈非君子之美匹乎?言其相與和樂而恭敬亦若雎鳩之情摯而有別也。”則又成了“比”。
再如《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他也標為“興也”,解釋時卻說:“周禮,仲春令會男女,然則桃之有華,正婚姻之時也。”又成了“賦”。
這樣,賦、比、興三者的界限就又亂了。比較適合的劃分是,凡與當時情景之描述有關聯者,都應歸于賦,如《卷耳》《黍離》《蒹葭》《七月》;凡有比喻、象征意義者,都應歸之比,如《關雎》《桃夭》《谷風》《無衣》;只有無法與詩本義聯系的,才是興,如《黃鳥》《采薇》等。
興包括“情觸于物而發為歌詠”的情形,是指由于人們生活閱歷各不相同,每個人的經歷都會有種種偶然的情形,某些事物對一般人來說是漠不相關,但對某一具體人來說,就可能會勾起對舊的經歷的回憶,引起很深的感慨。
三、賦。
《詩集傳》說:“賦者,敷陳其事而直言之也。”
這里所謂“直言之”,是說不以興詞為引,也不用比的手法,并不是不要細致的形容描繪。因此可以說:興、比以外的其他一切表現手段,都可以包括在“賦”的范圍之內。作為一種寫作手段,它包括得十分廣泛。就《詩經》言之,它包括敘述、形容、聯想、懸想、對話、心理刻畫等。《七月》《生民》全詩都用賦法,無論對于棄兒情節的敘述,還是對于祭祀場面的描寫,都極為生動。《東山》《采薇》二首,除《東山》第一章“蜎蜎者蠋,烝在桑野”外,也全用賦法。但這兩首詩寫行役征人之心緒,可謂淋漓盡致:“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這是最上乘的寫景詩。所以,《詩經》的賦法不只是指敘述,不只是所謂“直陳其事”,在抒情寫景方面,也達到很高超的地步。
《詩經》中也常體現于一些簡單的敘事。如《邶風·靜女》寫了一個女子約他的男朋友晚間在城隅相會,但男青年按時到了約會地點,卻不見這位姑娘,等之不來,既不能喊,也不能自己去找,不知如何是好而“搔首踟躕”。過了一會,姑娘忽然從暗中跑出來,使小伙子異常高興。詩中所寫姑娘藏起來的那點細節,可以理解為開玩笑,也可以理解為對小伙子愛的程度的測試,充滿了生活的情趣,表現了高尚純潔的愛情。后面贈彤管的細節也一樣。其中既無比,也無興,卻十分生動。
《詩經》中也有通過人物的對話來抒情、敘述的。如《鄭風·溱洧》,表現三月間水暖花開之時,男女青年在水邊游玩戲謔的情景。通篇并無興詞,也全無比喻,卻描繪出一幅充滿歡樂氣氛的民俗畫。《東山》的第二章寫其想象中的家可能會出現的情況,第四章前半寫設想妻子可能正在家中想念自己等。
《詩經》中有些純用賦法的詩中,也創作出了很深遠的意境。《黍離》《君子于役》《蒹葭》全用賦法,既無興詞,也無比喻,然而抒情味道之濃、意境之深遠、情調之感人,后來之詩,少有其比。詩人寫景不是專門描摹之,從抒情中帶出;而情又寓于景。
前人用賦、比、興來概括《詩經》的表現手法,十分精到。但對《詩經》“賦”這種表現手法注意得不夠,在興和賦、比的關系上也一直未能劃分清楚。再就是將比、興看作詩的特征的主要體現。這是將《詩經》中的“比興”和后代的“比興”混同之故。其實,對《詩經》中賦法的研究,應是探討《詩經》藝術手法的重要方面,這同古代文論史上探討“比興”概念的流變是兩回事。
《詩經》中“興”的運用情況比較復雜,有的只是在開頭起調節韻律、喚起情緒的作用,興句與下文在內容上的聯系并不明顯。如《小雅·鴛鴦》:“鴛鴦在梁,戢其左翼,君子萬年,宜其遐福。”興句和后面兩句的祝福語,并無意義上的聯系。《小雅·白華》以同樣的句子起興,抒發的卻是怨刺之情:“鴛鴦在梁,戢其左翼。之子無良,二三其德。”這種與本意無關,只在詩歌開頭協調音韻,引起下文的起興,是《詩經》興句中較簡單的一種。《詩經》中更多的興句,與下文有著委婉隱約的內在聯系。或烘托渲染環境氣氛,或比附象征中心題旨,構成詩歌藝術境界不可缺的部分。如《周南·桃夭》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起興,茂盛的桃枝、艷麗的桃花,和新娘的青春美貌、婚禮的熱鬧喜慶互相映襯。而桃樹開花(“灼灼其華”)、結實(“有蕡其實”)、枝繁葉茂(“其葉蓁蓁”),也可以理解為對新娘出嫁后多子多孫、家庭幸福昌盛的良好祝愿。詩人觸物起興,興句與所詠之詞通過藝術聯想前后相承,是一種象征暗示的關系。《詩經》中的興,很多都是這種含有喻義、引起聯想的畫面。比和興都是以間接的形象表達感情的方式,后世往往比興合稱,用來指《詩經》中通過聯想、想象寄寓思想感情于形象之中的創作手法。
重章疊句
《詩經》的句式,以四言為主,四句獨立成章,其間雜有二言至八言不等。二節拍的四言句帶有很強的節奏感,是構成《詩經》整齊韻律的基本單位。四字句節奏鮮明而略顯短促,重章疊句和雙聲疊韻讀來又顯得回環往復,節奏舒卷徐緩。《詩經》重章疊句的復沓結構,不僅便于圍繞同一旋律反復詠唱,而且在意義表達和修辭上,也具有很好的效果。
《詩經》中的重章,許多都是整篇中同一詩章重疊,只變換少數幾個詞,來表現動作的進程或情感的變化。如《周南·芣苡》三章里只換了六個動詞,就描述了采芣莒的整個過程。復沓回環的結構,靈活多樣的用詞,把采芣苡的不同環節分置于三章中,三章互為補充,在意義上形成了一個整體,一唱三嘆,曼妙非常。方玉潤《詩經原始》卷一云:“讀者試平心靜氣,涵詠此詩,恍聽田家婦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繡野、風和日麗中,群歌互答,馀音裊裊,若遠若近,若斷若續,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曠。則此詩可不必細繹而自得其妙焉。”
除同一詩章重疊外,《詩經》中也有一篇之中,有兩種疊章,如《鄭風·豐》共四章,由兩種疊章組成,前兩章為一疊章,后兩章為一疊章;或是一篇之中,既有重章,也有非重章,如《周南·卷耳》四章,首章不疊,后三章是重章。
《詩經》的疊句,有的在不同詩章里疊用相同的詩句,如《豳風·東山》四章都用“我徂東山,慆慆不歸。我來自東,零雨其濛”開頭,《周南·漢廣》三章都以“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結尾。有的是在同一詩章中,疊用相同或相近的詩句,如《召南·江有汜》,既是重章,又是疊句。三章在倒數第二、三句分別疊用“不我以”、“不我與”、“不我過”。
《詩經·國風》中的疊字,又稱為重言。“伐木丁丁,鳥鳴嚶嚶”,以“丁丁”、“嚶嚶”摹伐木、鳥鳴之聲。“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以“依依”、“霏霏”,狀柳、雪之態。這類例子,不勝枚舉。和重言一樣,雙聲疊韻也使詩歌在演唱或吟詠時,章節舒緩悠揚,語言具有音樂美。《詩經·國風》中雙聲疊韻運用很多,雙聲如“參差”、“踴躍”、“黽勉”、“栗烈”等等,疊韻如“委蛇”、“差池”、“綢繆”、“棲遲”等等,還有些雙聲疊韻用在詩句的一字三字或二字四字上。如“如切如磋”(《衛風·淇奧》)、“爰居爰處”(《邶風·擊鼓》)、“婉兮孌兮”(《齊風·甫田》)等。
語言風格
《詩經》的語言不僅具有音樂美,而且在表意和修辭上也具有很好的效果。
《詩經》時代,漢語已有豐富的詞匯和修辭手段,為詩人創作提供了很好的條件。《詩經》中數量豐富的名詞,顯示出詩人對客觀事物有充分的認識。《詩經》對動作描繪的具體準確,表明詩人具體細致的觀察力和駕馭語言的能力。如《芣莒》,將采芣莒的動作分解開來,以六個動詞分別加以表示:“采,始求之也;有,既得之也。”“掇,拾也;捋,取其子也。”“袺,以衣貯之而執其衽也。襭,以衣貯之而扱其衽于帶間也。”(朱熹《詩集傳》卷一)六個動詞,鮮明生動地描繪出采芣莒的圖景。后世常用的修辭手段,在《詩經》中幾乎都能找:夸張如“誰謂河廣,曾不容刀”(《衛風·河廣》),對比如“女也不爽,士貳其行”(《衛風·氓》),對偶如“縠則異室,死則同穴”(《王風·大車》)等等。
《詩經》的語言形式形象生動,豐富多彩,往往能“以少總多”、“情貌無遺”。但雅、頌與國風在語言風格上有所不同,雅、頌多數篇章運用嚴整的四言句,極少雜言,國風中雜言比較多。小雅和國風中,重章疊句運用得比較多,在大雅和頌中則比較少見。國風中用了很多語氣詞如“兮”、“之”、“止”、“思”、“乎”、“而”、“矣”、“也”等,這些語氣詞在雅、頌中也出現過,但不如國風中數量眾多,富于變化。國風中對語氣詞的驅遣妙用,增強了詩歌的形象性和生動性,達到了傳神的境地。雅、頌與國風在語言上這種不同的特點,反映了時代社會的變化,也反映出創作主體身份的差異。雅、頌多為西周時期的作品,出自貴族之手,體現了“雅樂”的威儀典重,國風多為春秋時期的作品,有許多采自民間,更多地體現了新聲的自由奔放,比較接近當時的口語。
皆有曲調
詩與樂的關系密切,詩三百皆有曲調。《詩經》中的樂歌,原來的主要用途,一是作為各種典禮禮儀的一部分,二是娛樂,三是表達對于社會和政治問題的看法。
明代大音樂家朱載堉《樂律全書》說:“《詩經》三百篇中,凡大雅三十一篇,皆宮調。小雅七十四篇,皆徵調。《周頌》三十一篇及《魯頌》四篇,皆羽調。十五《國風》一百六十篇,皆角調。《商頌》五篇,皆商調。”詩與樂的這種關系在上博簡《采風曲目》中得到了部分證實。馬承源先生認為:“簡文是樂官依據五聲為次序并按著不同的樂調類別整理采風資料中眾多曲目的一部分。每首歌曲弦歌時可依此類別定出腔調,如《詩經》那樣,而簡文所記約是楚地流行的音樂。”
《詩經》的名句摘錄
1、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詩經國風秦風》
2、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詩經·小雅·采薇》
3、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詩經·國風·王風·采葛》
4、秩秩斯干,幽幽南山。《詩經·小雅·斯干》
5、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衛風《碩人》
6、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出自《詩經·衛風·淇奧》
7、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詩經·小雅·采薇》
8、人而無儀,不死何為。——《詩經·鄘風·相鼠》
9、人而無儀,不死何為。《詩經·鄘風·相鼠》
10、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詩經·小雅·鶴鳴》
11、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小雅·車轄》
12、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詩經國風王風采葛》
13、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詩經·大雅·蕩》
14、皎皎白駒,在彼空谷,生芻一束,其人如玉。《詩經·小雅·白駒》
15、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詩經·國風·周南·桃夭》
16、言者無罪,聞者足戒。——《詩經·周南·關雎·序》
17、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詩經·小雅·鹿鳴》
18、我姑酌彼兕觥,唯以不永傷。《詩經·周南·卷耳》
19、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詩經·大雅·蕩》
20、今夕何夕,見此良人。《詩經·唐風·綢繆》
21、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云胡不喜。《詩經·國風·鄭風·風雨》
22、投我以桃,報之以李。——《詩經·大雅·抑》
23、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詩經·衛風·淇奧》
24、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詩經小雅采薇》
25、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詩經·國風·周南·漢廣》
26、言者無罪,聞者足戒《詩經·周南·關雎·序》
27、江有汜,之子歸,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詩經·召南·江有汜》
28、心之憂矣,如匪浣衣。靜言思之,不能奮飛。《詩經·國風·邶風·柏舟》
29、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詩經·國風·衛風·木瓜》
30、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小雅·鴻雁·斯干》
31、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詩經·邶風·擊鼓》
32、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詩經·國風·邶風·擊鼓》
33、衡門之下,可以棲遲。泌之揚揚,可以樂饑。——《詩經·陳風·衡門》
34、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臉如蝤麒,齒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詩經·國風·衛風·碩人》
35、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汝,莫我肯顧,逝將去女,適彼樂土。——《詩經·國風·魏風·碩鼠》
36、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詩經·周南·卷耳》
37、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詩經·國風·王風·采葛》
38、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詩經·國風·王風·黍離》
39、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詩經·國風·陳風·月出》
40、皎皎白駒,在彼空谷,生芻一束,其人如玉。——《詩經·小雅·白駒》
41、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詩經·小雅·小旻》
42、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詩經·小雅·鹿鳴》
43、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云胡不喜?——《詩經·國風·鄭風·風雨》
44、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詩經·國風·陳風·月出》
45、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詩經·國風·鄭風·子衿》
46、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詩經·國風·王風·黍離》
47、江有汜,之子歸,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詩經·召南·江有汜》
48、言者無罪,聞者足戒。《詩經·周南·關雎·序》
49、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詩經·國風·秦風·蒹葭》
50、我姑酌彼兕觥,唯以不永傷。周南《卷耳》
51、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詩經·國風·鄭風·子衿》
52、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詩經·國風·周南·關雎》
53、投我以桃,報之以李。《大雅·抑》
54、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詩經·國風·衛風·木瓜》
55、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詩經·小雅·小旻》
56、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詩經·國風·衛風·碩人》
57、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國風·周南·關雎》
58、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云胡不喜?《詩經鄭風風雨》
59、交交黃鳥,止于桑。《詩經·國風·秦風·蒹葭》
60、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詩經·小雅·鶴鳴》
《詩經》的讀后感
一個人的一生中,最美好的一件事莫過于情竇初開了。喜歡一個人,并追求她的感覺,應該正如《關雎》和《蒹葭》中描述的一般吧。“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那美麗的河岸邊啊,有一位賢淑的女子。她或許有著窈窕的身段,或許有一雙明眸善睞的眼睛,雖然知道追求她并不容易,可是我還是想試一試。這不正是我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的感覺嗎?或許她就是我們心中的白月光,有著美麗的外表和良好的品德。我們為其傾心,為其蹍轉反側,夜不能寐,用自己所有的能力和才智去討她歡心。正如張愛玲說的一般:“愛一個人,他就會變得很低很低,低得卑微在塵埃里開出花來。”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云胡不喜。”這是詩經《鄭風·風雨》中的詩句,講述了一位喜歡著心上人的女子,苦苦地在風雨中等候著他歸來的心境。這與我們在喜歡一個人時苦苦等候的心情何其相似!似乎見到他,心中也歡喜了起來,連天空也因為他的到來而放晴,烏云也因他而散開......這首詩為我們生動而形象地描述了在等待心上人時,溫柔又美好的心境。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這是《國風·鄭風·子衿》中的詩句。也是我們在思念戀人時廣為引用的句子。哀婉纏綿的訴說了女子對情郎的思念,甚至于連他衣服的顏色都記得。情深至此,令聽者嘆息,聞者動情。遠方的情郎啊,你為何還未歸?你可否知道,我在為你牽腸掛肚?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灼灼的桃花映照著新嫁娘通紅的嫁衣和嬌羞的臉頰,應該是女孩一生最美的場景了吧。新娘出嫁,火紅熱烈的氣氛之下,是她對未來婚后生活的向往。出嫁,就意味著將自己的下半生與另一個人相互捆綁,榮辱與共,禍福齊度。而這首詩,也貼切地形容出了一個新嫁娘的心情,希望自己的品行能讓未來的公婆滿意,能有美滿的幸福生活和愛自己的丈夫......
詩經中的愛情往往是簡單而純粹的,不會穿摻雜過多的功利成分和目的性。他們不會考慮地位、名分、金錢,只是帶著對愛情的期盼,去熱烈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詩系情感,情于吾詩中。詩經總是能夠帶給我們不一樣的情感體驗,給予我們許多的新的領悟。我們應多多研讀詩經,養出自己的“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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