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鴻銘的讀書筆記

　　introduction. the religion of good citizenship

　　目前的大戰吸引了整個世界的注意，人們不再關心其它事情。但是我認為，這場戰爭自身應該使那些認真思考的人把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文明這個大問題上來。所有的文明都始于對自然的征服，比如通過征服和控制自然中令人恐怖的物質力量，使得它們不能有害于人類。今天，現代歐洲文明已經連續成功地征服了自然，而且必須承認，至今沒有任何其他文明能夠達到這一點。但是，在這個世界中，還有一種比自然中恐怖的物質力量更為可怕的力量，那就是人心中的激情。自然的物質力量能夠給人類帶來的傷害，遠遠比不上人類的激情給人帶來的傷害。因此，在這種可怕的力量即人類的激情能夠得到正確地調節和控制之前，顯然是不可能有什么文明的，甚至連人類的生命可能性都沒有。

　　but there is in this world a force more terrible even than the terrific physical forces in Nature and that is the passions in the heart of man.The harm that the physical forces in Nature can do to mankind, is nothing compared with theharm which human passions can do.

　　在社會的早期和野蠻階段，人類必須用自然的物質力量來控制和抑制人類的激情。因此野蠻部落就受到純粹的自然力量的抑制。但是隨著文明的出現，人類發現了一種比自然力量更為有力和有效的控制人類激情的`力量，這種力量就是道德的力量.

　　But as civilisation advances,mankind discovers a force more potent and more effective for subduing and controlling human passions than physical force and this force is called moral force.

　　如今，如果歐洲人真的想要撲滅軍國主義的話，那就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用愛默生所說的不需要另一種武器的武器，即正義和禮法，實際上也就是道德力量。只要有一種有效的道德力量，軍國主義就不再需要，它自身也就會消失。

　　我認為，歐洲人將在中國，在中國文明中找到這種新的道德力量。這種能夠使得軍國主義成為多余的道德力量就是好公民的宗教

　　如今在中國，由于我們中國人有好公民的宗教，所以一個人不會覺得需要用自然力量來保護自己，他甚至很少需要召來和運用國家機器的力量來保護自己。在中國，一個人通過他的鄰居的正義感而得到保護；他通過他的同類時刻服從道德義務感而得到保護。確實，在中國，一個人不覺得需要用自然力量來保護自己，因為他確信每個人都認識到公正和正義是比自然力量更高的力量，因此每個人都認為道德義務是必需得到服從的東西

　　now in China because we Chinese have the Religion of good citizenship a man does not feel the need of using physical force to protect himself. he has seldom the need even to call in and use the physical force of the policeman, of the State to protect him. a man in China is protected by thesense of justice of his neighbor, he is protected by the readiness of his fellow men to obey the sense of moral obligation.In fact, a man in China does not feel the need of using physical force to protect himself because he is sure that right and justice is recognised by everybody as sth which must be obeyed.

　　在中國這里存在著一種無價的至今無可置疑的文明財富。這一文明財富不是這個國家的貿易、鐵路、礦藏資源、金銀鐵煤。我在這里想說，今天這個世界的文明財富是中國人，是擁有他的好公民宗教的沒有被破壞的真正中國人。我說，真正的中國人是無價的文明財富，因為他是一個無需花費世界多少成本就能使自己保持秩序的人。

　　The asset of civilization is not the trade, the railway, the mineral wealth, gold, silver, iron or coal in this country. The asset of civilization of the world is the Chinaman,--the unspoilt real chinaman with his religion of Religion of good citizenship.

　　事實上，我真的相信，歐洲人在戰后會在中國這里找到解決文明大問題的辦法。我在這里再次重申，無價的、至今仍無可置疑的文明財富是真正的中國人。真正的中國人是一筆文明財富，因為他擁有歐洲人在這次大戰之后需要的一種新文明的秘密，這種新文明的秘密就是我所謂的好公民的宗教。這一好公民的宗教首要原則就是相信人性本善；相信善的力量；相信美國人愛默生所說的愛和正義的法則的力量和效用。但什么是愛的法則呢？好公民的宗教教導說，愛的法則就是愛你的父母。那么什么是正義的法則呢？好公民的宗教教導說，正義的法則就是真實、守信和忠誠；每一個國家的婦女必須對他的丈夫無私地絕對忠心，每一個國家的男子必須對他的君主、國王或帝王無私地、絕對地忠誠。最后，實際上我在這里想說的是，好公民的宗教的最高義務就是忠誠的義務，不僅是行為上忠誠，而且要在精神上忠誠，或者丁尼生（１７）表達的那樣：

　　敬畏國王

　　就像他是他們的良心

　　他們國王就是他們的良心

　　打破異教而追隨基督救世主

　　religion of good citizenship:the Nature of man is good, to believe in the power of goodness,to believe in the power and efficacy of what the American Emerson calls the law of love and justice.

　　And wha is the law of justice? means to be true, to be faithful and to be loyal.

　　作者在本章中探討了什么是良民宗教。他極具前瞻性眼光。他認識到了道德的巨大力量。在西方征服自然之風盛行時，他看到了更深層的力量。他看到了真正的秩序不是靠警察，強制力來維護，而是依賴人的道德。但是他筆下所描寫的中國人的良民素質在我看來像是個理想化的狀態，如今很少見了。當今重鑄核心價值觀，我認為就必須喚醒人們的良民宗教的意識。中國傳統思想認為人性本善，而西方文明認為人性惡，因而他們依賴宗教和法律的力量維護社會秩序。他們維持秩序是出于害怕被法律懲罰。而中國人維持秩序是發自內心的道德約束力。

　　我們可以聯想到目前西方國家干涉中東局面的現實，他們始終出于一種恐懼，他們自恃物質力量，軍事力量的強大可以為他們爭取最大利益，但他們得不到永久的安寧。暴力手段的政府無法換來持久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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